<dt css="rd">
&esp;&esp;满身酸痛的少女今日醒来得很早。
&esp;&esp;胸前的疼痛太过真实。
&esp;&esp;即便她此刻一动不动,那被唇齿吮过的位置,依旧如火灼烧。
&esp;&esp;那种既羞耻又发麻的触感,让又尔缩了缩指尖,不敢动弹。
&esp;&esp;又尔费力地睁开双眼时,本该在身侧躺着的裴璟早已穿戴整齐,正坐在榻边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&esp;&esp;目光干净,温柔,似乎昨夜他给予少女的那些湿意与咬痕根本不存在一般。
&esp;&esp;裴璟起身,身影柔和地压过来,坐在少女身侧。
&esp;&esp;“醒了?”他说,纤长的手指覆上又尔的额头,掌心温暖,“尔尔昨晚睡得可好?”
&esp;&esp;又尔望着他,眼睛迷迷蒙蒙地睁着,张了张嘴,又慌乱地闭上。
&esp;&esp;她想问哥哥,为什么被褥下的胸口那处又胀又疼,似乎被什么啃咬过一样。
&esp;&esp;是因为昨夜的梦吗?那些藤蔓?
&esp;&esp;可那触感分明像人
&esp;&esp;又尔不敢想得太深,因为她看到裴璟那副温和的面孔。
&esp;&esp;——那是她从未见过沾染过尘埃的哥哥。
&esp;&esp;面目温和,眼底总是温温柔柔的水
&esp;&esp;他怎么做那种事?
&esp;&esp;他不会伤她的。
&esp;&esp;一对上那眼神,又尔就什么也不敢问了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裴璟见她不说话,柔声催促,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不安,仿佛怕她哪里真的不舒服,“尔尔?”
&esp;&esp;狐狸心里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&esp;&esp;——哥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?
&esp;&esp;又尔咬住唇瓣,脑海里开始自我辩解。
&esp;&esp;一定是那梦的缘故。
&esp;&esp;或许被什么缠身也说不定。
&esp;&esp;她不该疑心哥哥。
&esp;&esp;哥哥一直对她很好。
&esp;&esp;又尔怔怔摇头,小声开口:“……哥哥,我没睡好,想再睡会儿。”
&esp;&esp;“好,那哥哥守着你。”
&esp;&esp;说着,裴璟便坐在了床头,替少女将被角掖好,指腹轻柔地为她揉按着额角。
&esp;&esp;又尔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褥里,指尖悄悄抓住枕角,不动声色地颤了颤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又尔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醒不过来的梦。
&esp;&esp;梦中依然是那浓得化不开的雾,粗壮的藤树下,赤身裸体的少女被无数根藤蔓绑住。
&esp;&esp;一根根藤蔓缠在少女的胸乳,腰,脚踝层层缠绕,占据了白嫩身躯的绝大多数地方。
&esp;&esp;又尔睡着,也像醒着。
&esp;&esp;她知道在做梦,但在梦中使不上力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绑住,再被拖进一片潮湿的幽暗里。
&esp;&esp;幽暗处的水潭很暖,少女半个身子泡在黏腻的水中,身上缠着的藤蔓也随之变得湿哒哒地绕在身上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梦中,狐狸的乳头总被一根根“藤蔓”舔得肿胀发麻,触感极其像人的唇舌。
&esp;&esp;咬得重,含得极深,藤蔓似乎很饿,又极有耐心,一圈一圈吮着,不急不缓,前端分泌出的水液沿着乳头往下滴,要把狐狸吃干抹净一样。
&esp;&esp;又尔在梦里挣不开,湿漉漉的尾巴颤得很厉害,耳尖红一点点发烫,绑着的手腕推拒着,轻轻叫着:“不要……别舔……”
&esp;&esp;这几日的梦是被锁住的。
&esp;&esp;叫不醒,也逃不开。
&esp;&esp;原因,应当是又尔做春梦后的那几天后的一次清晨。
&esp;&esp;——头几日做这种奇怪的梦,又尔醒来得都很早。
&esp;&esp;她醒来的时候,胸口总是一片酸胀。